【all涛】红线的n种搭配方式4
“6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到你们做梦从来不会梦到上课作业和考试吗？”
姜凡推推眼镜：“我认为这些东西的影响还到不了让我日思夜想的程度。”
“……好了，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嗯。”姜凡笑了声，薛珅接上：“shift。”
“真是的。”张涛叹了口气。
“那你们会做什么梦？”他忽然这么问，“我有时候还好梦到回老家，或者玄幻一点，还能梦到打僵尸。”
“我做梦梦到你了哦——”陈希忽然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吓得张涛一个哆嗦，猛地往姜凡那边躲去。姜凡伸手按住他的肩拍拍，张涛捂着胸口瞪向陈希：“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陈希眨眨眼，“吓到你了？”
“你说呢？”张涛心有余悸，“你走路怎么悄默声的跟班主任一样，你学坏了陈希！”
“我错了我错了。”陈希举手讨饶，“我就是想听听你们在说什么嘛，真的，我昨晚梦到你了哦。”
张涛缓过劲来，被他吓了这么一下，脑子还没转过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梦到我什么了？”
陈希微微一笑：“咱俩一起打僵尸。”
“……”张涛看向姜凡，“同桌你信吗？”
姜凡摇摇头，他又看向薛珅：“薛珅你信吗？”
薛珅说：“如果是陈希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哎哎哎，什么意思啊。”陈希不满地嚷嚷，薛珅耸耸肩，冲他挑眉。陈希撇嘴，伸手拉拉张涛的胳膊，“开玩笑的，打僵尸是假的，梦到你是真的。”
张涛不说话了，缩了缩脖子，目光落在面前的课本上。
“要不是知道你刚来。”薛珅托腮，笑里掺了点别的东西，“你这话可真是让人误会。”
陈希就当没看见似的，转头问他：“怎么了，我来之前你们讨论了什么让人误会的话题吗？”
此时已经有同学陆续进了教室，张涛挠挠头，尴尬地转移话题，“那个，背书吧兄弟们。”
薛珅陈希见状，知道应该点到为止，应了声各自坐好做自己的事去了。只有姜凡还注视着张涛，目光中有丝失落，“还讲题吗？”
“啊！”张涛差点把这事忘了。陈希一来就带给他两波惊吓，一次物理攻击一次精神攻击，张涛感觉自己血条岌岌可危。他不确定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还是说者有意叠加听者过分解读，总之现在的情况和以前不同，每天都跟踩钢丝似的，生怕一不小心打破平衡，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我听我听。”张涛挨回姜凡身边，心想还是同桌坚实可靠啊，头回发现话少居然这么好。“同桌您请讲。”
现在不是多说的好时机，姜凡知道，尽管他很想再说些什么。他停下手中转动的笔，那些在笔身上具象出来的焦躁被他按回去，笔尖点点题干，示意张涛往这里看。
张涛的视线就怪怪挪过去，姜凡一边讲题，一边借着位置的优势暗中观察他的表情。
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做题听题的时候格外专注，听不懂会皱眉一脸纠结，听懂了就喜笑颜开。一个人总是那么多表情似乎总有点表演性质，但姜凡知道张涛确实是无意识地在做，他知道这人满脑子都是学习。
也就远离课本习题或者学累的时候，别的人别的事才能在张涛脑子里占据一席之地。
因为天才的头脑让学习和努力都显得很轻松，天才们本人对于“上进心”没什么具体的感受。不过降智让他们体验了一把，学的时候确实没办法想别的。姜凡理解张涛，所以他明白这时候不能打扰他，等下课，放学，等张涛在课上昏昏欲睡，或者学累了学饱和了推开课本，那才应该是他加强存在感的时候。
然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和心跳，他想他这不是在找存在感，因为他没有打扰到张涛，他只是在默默地让对方反过来占据自己的世界。
忽然张涛的脑袋动了一下，姜凡的声音瞬间停住。这是个很大的破绽，如果是前段时间聪明的张涛会发现姜凡的停顿正是因为他时时刻刻的观察，才能这么快做出反应。现在的张涛只是问：“怎么了同桌？”
“没事。”姜凡顿了顿，推了下眼镜，“这一点能明白吗？”
“懂了。”张涛摸摸下巴，“果然什么题听你一讲都显得很简单。”
“……”姜凡垂眸，“那你可以多听我讲。”
“好呀。”张涛说。“真好，就算不聪明了还有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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